猎人峰东壁转东南山脊新路线攀登报告
【中国鞋网-登山报告】2014年1月有幸与法国高山向导Yann以及吹水搭档,和另一队的Marcos、悟空一起攀登了四姑娘山双桥沟景区内的猎人峰,并开辟了东壁转东南山脊的新路线。命名:“Study Day”,定级:V M4 AI3+ Rock5.8 Snow60°1400m。
缘起
只记得是在2013年秋季,具体记不得是在9月还是10月了。某天在家里上网的时候有朋友在QQ群上发了张照片(如下图1),问询到关于猎人峰,当时我还错误的认为图中左侧的顶是尖子,右侧的顶是猎人,而犯了这个错误的相信不止我一个。对于那个大雪槽和漫长而又相对平缓的山脊线路我并无太多兴趣。而后来在和搭档西门吹水的聊天中谈到冬季的攀登计划时提及到了猎人才开始真正去关注这座山峰。再后来机缘巧合的和BIGPACK(后简称BP)取得联系,并得到了一些装备的赞助支持,最主要的是BP的国际运动营销总监Yann有兴趣参与到我们的攀登,再通过前前后后差不多半个月的沟通,最终我们决定在一月上旬搞一把。
热身活动
我和搭档吹水于12月28日抵达双桥沟开始了我们新一轮冰季的攀登。前一个星期更多的是在“神仙洞”爬石头(Dry Tooling),巴西的攀登者Marcos在那开出了好些Dry的线路,加上去年刘洋开的第一条和今年赵四开的两条,现在“神仙洞”的干攀区已初具规模,线路难度从M5—M12不等。因为我手臂有伤的缘故,一个星期里我基本都是作为摄影师在记录吹水的攀爬。元月3号,吹水先行回了成都,他会在9号再回到双桥沟。我则带着另一个朋友“小胖”去爬些简单的多段,第一是教小胖一些多段攀登的操作,第二也算是我自己的恢复性训练。期间某天在神仙洞爬石头时和Marcos聊到登山,恰好他也有计划要去爬猎人,于是大家一拍即合,把攀登周期调到了一块,两队也算是相互作伴,让攀登氛围更欢乐一些。
一变再变的计划
Yann在8号如期来到了双桥沟。计划9号我和Yann一起爬,作为他的适应和与我的熟悉磨合,10号Yann、吹水和我三人一起再磨合一天,11号进行攀登。结果除了9号的日程照常进行了以外,其余均发生了改变。原计划是11号一早从徐老幺家出发,不建大本营,One push。后改为10号出去攀冰完之后住在猎人峰脚下的雪山老屋,以方便第二天一早的进山。再改为10号一早进山把大本营建在4100m左右的线路根部,营地建好后下山攀冰,晚上再住上来,以便次日更快速的攀登。最后因为找不着背工,也为了更近一步了解线路,选择了在4100m把营地建好后再往上去观察一下线路,取消了当天的攀冰活动。计划最终确定了之后,我们就开始精简装备,因为所有的东西都必须靠自己运上大本营了。
进山
因为徒步到大本营的路线并不算太长,而且大多数路段都有牛道可走,所以我们早上差不多10点的时候才吃完早饭从徐老幺家慢吞吞乘车出发,车很快就开到了猎人峰脚下,徒步上山。开始时还有BP的摄影师和一个工作人员跟着我们一起,但他们的行进速度相对于我们要慢了许多,考虑到他们的速度以及到了大本营后还得当天返回去,出发之后走了不多久就被Yann劝了回去。他们走后我们就立马提快了速度,差不多中午一点的时候,我们走出了树林,出树林后Yann往更高的地方去观察线路和找合适扎营的平台了,他回来后说上边已经没有平地,最后我们在线路根部雪坡的下方,海拔4100m左右的地方扎下了营地,因为这块地方并没有太多的平地,Marcos他们把营扎在比我们略高几米,十来米开外的另一处小平地上。
营地建好之后,我们开始烧水,吃东西,聊天。畅聊着各自以往的攀登经历、今年的计划以及对美好未来的无限憧憬。当然,最重要的还是讨论当下这次即将开搞的攀登,我们原定的计划是东壁的中央沟槽,Marcos他们的线路是靠我们右侧另一处槽,两条线路最终会在垭口下方的大雪槽里边重合。大家也一致认为爬到大雪槽就算是上到了高速公路,也就是说只要到那个大雪槽里边,这次攀登就基本能搞定。唯一的问题是希望槽里边的雪不要太厚,或者说不要太软,我们都不想在里边游着走,消耗体能不说,想一天搞完的话,那时间我们耗不起。畅聊期间,Yann跟我再次讨论了我们的线路,他说了他观察到的一条更简单快速上到大雪槽的路线,并指给了我和吹水看,这条线路在我们的原定线路和Marcos他们线路的中间,是两个沟槽中间的脊,在这个脊变得陡峭之前往左稍横切一些,就能到大雪槽的正下方。Yann问我们是否想要更改线路。他的意思,如果我们改爬他指出的这条线路,我们能更快的到达大雪槽下方,我没有回答,仍旧抬头在看着线路。过了会,Yann问我:“柳,你是要线路还是要登顶?”。我明白这句话的意思是如果仍旧坚持既定的中央沟槽路线,那么登顶的概率会远远小于Yann所指出的线。“我需要找一个平衡”,我回答。最终我们确定了一个折中的方案,就是先爬既定的东壁中央沟槽,如果难度过大,我们就往右切到Yann指出的线路上来加快速度。
所有问题都解决和确定好了,吃饱喝足之后,晚上八点半左右,我们钻进了睡袋。定好闹钟,约定第二天早上四点起床,五点前出发开干。
攀登
四点,闹钟响了。这一夜除了因为帐篷有些小,比较挤之外,睡得还算不错。闹钟一响就立马翻身坐起来了,并未有任何的拖沓。帐篷内壁上结满了霜,我们坐在帐篷里吃了些东西,然后开始穿戴装备,穿鞋出帐篷。Yann烧了些水,大家又把水壶都灌满了。事先说好了领攀不背包,所以我们三人只背了两个包出发。吹水的东西都放在了我的包里,就这样我背了一个,Yann背了一个,我们出发了,时间不到五点。Yann走在最前边,沿着他昨天去观察线路时在雪坡上留下的脚印上升。雪坡很宽阔,我们的头灯照射范围有限,要不是有这些脚印,还真不太好确认上升的方向,这就是职业高山向导的素养,能在开爬之前尽量的做足准备。出发后我们一直沿着左上方斜切,脚印走完后我们到了一片硬冰和硬雪的混合地带,在这换上了冰爪。坡度不大,在这样的地形上大家都很有信心,觉得不会脱落,也没有太大的风险,选择了最快速的方式,继续往上solo。
继续往上,我们选择了靠左边一点,地形逐渐变得陡峭。爬到一个岩石槽里边,我以为我们到了既定中央沟槽的线路上。可能因为海拔还不太高的缘故,岩石上有的地方还附着有草皮,这样子的Mix很有意思。“草攀”,Yann说出的新名词。越来越陡,已经接近垂直了,但好在每爬几米,就能翻上一个相对平缓的台阶休息,然后一个接一个。因为天也还没亮,所以并不能感受到暴露感,心理上没有干扰,爬起来自然也就流畅。一直都是Yann在前,吹水在中,我在后,直到吹水在一处略带仰角的岩窝里停下了,我已经看不到Yann,看来他已经翻上去了。等到我爬到吹水跟前,他在冲着上边已经看不到的Yann喊需要保护,从这个岩窝里探出身来,用头灯照底下,已经明显能感觉到高度了,头灯的光线照下去并看不清底下的情形,只看得出大概是我们上来时的大雪坡,这个地方掉下去少说也有百来米,吹水可能觉得不能接受,所以需要保护。因为地形略仰,Yann看不到我们,我们也看不到他,绳子更是没法扔下来。我掏出了包里的另一根半绳,系上一头,把包也留给吹水,他给我保护上,我就开始往上爬。吹水只要呆在岩窝里头,这个地形就已经构成了一个天然的确保,所以我除了肩上斜挎的两根120cm扁带,并未从包里拿出其余保护器材,此时这些东西也都在吹水那。起步的仰角五六个动作就翻上去了,坡度慢慢变成正角度,加之岩石上许多地方都长有草皮,打镐十分地舒服。我往上爬了三十来米左右,就到了Yann的跟前,他正在等着我们,“柳,你感觉怎么样”,“爬着很舒服,那些草打镐太爽了”我说。边说边找了个突起的大石头套上扁带保护吹水上来。我们站在一个陡崖边上,正前方是更陡峭的岩石,在头灯的照射范围内看不到有平台的迹象,左侧下方是个雪槽,右侧切过去是一个脊。Yann说我们往右走,我同意。在吹水还没上来前,Yann已经往右边斜切出去了,等到吹水爬到我跟前时,我看得见Yann已经在脊上等着我们了。我让吹水先跟着切过去,我把绳子收好装进包,也跟着往右爬了过去。
等到我切到他们身边,这时天已经亮了,天气非常好。切过来之后我才发现,原本以为往右边切是要去爬Yann那条脊上的路线,以便更快的到达大雪槽下边,而实际是我们现在的位置才是真正处在了既定中央沟槽线路的边上。也就是说我们出发时顶着头灯在雪坡上往左边切得太多了,以至于我们爬到了比中央沟槽还要靠左边一点的另一个雪槽里,这会才回到了真正的既定路线上来。从这往上看,整个山体比预想的腰陡峭许多,我们掏出了绳子开始爬多段。
Yann领攀,一拖二带我和吹水。我们从脊往右下到槽里开始向上攀登,整个地形是雪槽中偶尔有夹杂着混合。大部分路段都是不超过40°的雪坡,雪况也还好,一直都没有没过膝盖,混合的难度也不算太大。Yann效率极高,对山的感觉极好,每一段攀爬都几乎不会有停顿,判断非常准确,攀爬非常流畅,好像是之前爬过似的。他对绳距的判断更是非常的精准,每段都是几乎快没绳的时候他就会停下来建站,根本用不着提醒。速度上,我甚至觉得我和吹水跟攀的速度都不见得有他先锋快。就这样爬了大概六七段的样子,我们就到了大雪槽的底下。另一队的Marcos和悟空也从右侧的脊上冒了出来,比我们差不多低了两个绳距左右,彼此间可以模糊的听得到喊话。我跟攀到保护站,Yann问我是否想领攀下一段,也就是翻上大雪槽之前的一个冰壁。我很高兴的和Yann交换了绳头,并把包取下来拿给了他,再把他身上的保护装备取下来挂到我的装备环里,我就往上爬出去了。
之前在观察线路时,觉得这个冰最多也就2+左右,而实际到达底下才发现并非如此,起步的几米接近垂直,而且整个下半段冰层都非常的薄和空,有的地方冰和里边的岩石是脱离的。我在根部靠右边的岩石上先放了个机械塞,然后开始往上,几米后打了一根锥,13cm的短锥都打不到头,只好把延长快挂栓在锥管上以减少它的杠杆受力。打好锥正当我准备一鼓作气翻上去时,听到Yann在冲我喊,“左边,柳,左边有个岩石缝,也许可以放塞,左边”。我爬的时候一心只注意到了眼前和上方的冰况,并未注意左边岩石,就更别说瞧见石头上的缝了。我往左上方横移了差不多两米就到了Yann说的岩石那,果然有一个不错的缝,放个.5#的C4,非常靠谱的保护点。我心中暗自佩服Yann,隔着十多二十米远他就能观察到有可能放保护的地方,而我之隔了一两米都未曾发觉,他得有多开阔的视野。翻上这几米的垂直的冰壁,上边的角度就逐渐变缓了,但我爬完整个绳长也没有找到能做保护站的岩石。无奈只好在冰上打了两根锥建站,一根13cm,一根16cm,两根都未打到头。把扁带分别套在了锥管上,我受力后又尽量的让扁带和冰挨着,好让杠杆作用减到最小。只承受静力的话,这个保护站应该足以胜任。保护Yann和吹水上来后,我继续领攀。我们已经进入通往垭口的大雪槽了,也就是之前说的“高速公路”。事与愿违的是这条高速公路简直就是按我们原先预想的最坏打算设计的,没到大腿深的泡雪。我在里头“游”了差不多一段绳距,找了块被雪覆盖的大石头建好站后,保护Yann和吹水上来。
吹水爬到我跟前就说他不上了,现在是十二点半,说如果他再跟我们一起,明显会拖慢速度,这样的话,三人谁也到不了顶(可能是因为吹水刚回到沟里,还没有完全适应海拔。加之这次攀登的节奏比以往都要快)。他说自己就在这个保护站等我们,三人商议了一下,决定我和Yann继续往上攀登尝试,吹水留在这等我们下来。留下了这套保护站和一些食品以及保暖衣物,我和Yann就继续出发了。没有再继续多段,我们选择了短绳结组,但再次换回了Yann领攀,首先是因为他的效率实在是比我高太多,其次是他个子比我高,腿又长,在这泡雪里边开起路来比我方便多了。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的往上游,虽然Yann有时也会停下了看看,但也绝不属于休息那种,挺多就是有机会顺两口气,雪在这个太阳晒不到的槽里边也越来越深,都齐到我的腰了,很多时候我得靠Yann拉一把才能拔出脚来继续向前。在差不多两点我们即将上到垭口时,Yann对我说,如果我们上到垭口,通往顶峰的路仍旧是这样,我们就下撤,因为这样的进行效率实在是太低,登顶可能得到半夜了,而我们还有同伴在下边等着,所以必须得撤。
翻上垭口,晒到了暖和的阳光,一扫之前在槽里边的阴冷。虽然通向顶峰的“U”雪槽里的雪仍旧非常的深,但靠左侧的岩石看起来很不错,如果我们切到那,或许就能快起来了。又在雪里游了好一阵之后,我们上到了岩石,把之前盘在身上的绳子放了下来,在这开始行进间保护,依旧是Yann在前,我在后,他偶尔会放置一个保护点。岩石偶尔会有些比较破碎的地段,但总体来说很不错了,整段岩石攀登基本上是翻一个接一个的台。最后变成了一段很长的脊,在脊的顶端,Yann停下了,高举着镐,显得很兴奋。我知道,那就是顶了。等我爬到最高点的时候,Yann给了我一个拥抱,我们相互祝贺,然后合影。四点二十分,实测海拔5384m(手表测,存在误差)。
我们在刚上到岩石路段的时候,我一直能听到Marcos在喊:“小柳…小柳…….”,但我听不清他在喊些什么。一直到Marcos也上到了石头上,我们看到他是一个人,也听清楚了他是在说他没有带绳子,是solo上来的,请我们在顶峰等他上来然后再一起下撤。大约等了二十分钟左右,Marcos晃晃悠悠的到顶了,告诉我们悟空和吹水待在一起在下边等着。他说自己是沿着我们在雪里边淌出来的路爬上来的,并说他也试过要在平着我们路线的旁边自己另外“游”一条,但最终还是没能。
下撤
三个人在顶上烧了壶水,吃了些东西之后就开始收拾准备下撤。原本有计划从山的另一侧下降,但现在不得不原路返回了,因为有我们的搭档在等着我们。从顶上开始往下撤,因为我们并不打算丢器材,所以靠谱的石头并不好找,更多时候都是倒攀,下降也都是Yann在前边,这次攀登所有的下降锚点都由Yann设置。从顶上一直回到垭口的雪槽里头,我们一共只降了三段。到了雪槽里偶尔能找到栓绳套的石头我们就双绳降,不能降的地方要不就倒攀,要不就正对着下方边走边滑降。因为雪深,也不担心人会摔下去,只是时不时会被深雪卡主动弹不得,除此之外,在这深厚的泡雪里头面朝着下方滑降倒也是件很有意思的事。
我们大约在六点半左右天降要黑得时候回到了吹水和悟空等我们的地方,他俩严严实实的裹着,看来冻得不行了,五人再次相聚,都很高兴。两个攀登队合为一队,五个人,四条绳,开始了慢慢下降长路。由于队伍的壮大,加之天也逐渐转黑,所以我们没有再倒攀,而是选择了稳妥的多段下降。人多也体现出了弊端,五个人,下降的节奏明显变慢,还好我们有两套下降绳索,速度损失的不算太大。一路都还是比较顺畅,期间有一次可能觉得锚点并不十分靠谱,在那来来回回搞了半个多小时才降。很多锚点都是套的大石头,所以对辅绳的消耗是非常大的,我们这组带了差不多30m,Marcos那组带了15m,结果全部用完了还不够用,还丢掉了两根120cm的扁带和一个做抓结的辅绳,好在没丢什么金属器材。这次下降中唯一一次卡绳出现在了一个最完美的地方,最后一段,当我们站在下方怎么也抽不动绳子时,Yann说不要了,因为那是他的。那两根8mm的半绳原本已经有些老旧,加上这次攀登的损耗,拿回去也差不多可以退休了。就让他永远的留在山上吧。这次攀登消耗掉了我们差不多45m辅绳,两根120cm扁带,一个100cm左右的抓结绳套以及Yann的两根60m半绳。
下降到雪坡,之后就是轻车熟路的沿着早晨上来的脚印回到营地。看了看表,十一点四十。从营地出发,十九个小时来回。一天之内,我们终究做到了。
后记
这次攀登,对于我来说已经不再像一年前跟随李宗利老师和迪力老师爬日月宝镜时那样能从心理层面上给我带来非常大的冲击了。日月宝镜的那次攀登是我阿式攀登中非常重要的一课,奠定了我的攀爬风格取向,同时也是阿式攀登的一个模版。而这次攀登我更多的是看到了世界一流的Climber在山上所表现得状态,就某一时间段而言,Yann的速度并不算快,但整个攀登下来,他能一直保持这个速度,并能持续高效率的操作,这就是他的牛逼之处,也是我远远不及的。
就纯攀登能力对比,虽然肯定不比Yann强,至少我也不觉得会差多少,但一上山实际的爬起来,被甩开了就不是那么一截两截了,完全不可同日而语。体能是其次,真正的差距还是在于经验与心理,这些数值的增长完全在于你品尝过多少的“冰雪岩”。当然,如果有像Yann这么一位导师带着爬,这些数值的增长速度绝对是成倍的。正是因为Yann丰富的攀登经验,所以才会让人感觉他在攀登这样的山峰时完全不像是第一次爬,就像我之前说过的,他就像之前爬过似的,攀爬中没有半点多余的犹豫,整个攀登流畅自然。犹如一个攀岩爬9a的人去爬7a的线路,因为能力在那,爬起来自热游刃有余。
非常感谢Yann能带我和吹水进行这次攀登,并带领我登顶。整个过程是十分难得的,从中我学到的实在太多太多,这些都使得我攀登的漫漫长路又往前迈出了更加坚实的一步。如果没有Yann的加入,不说不能完成,至少一天是不可能的了。正因为如此,我把这条线路命名为“Study Day——学习日”,Yann也觉得这是个十分不错的名字。
最后感谢BIGPACK对我们这些默默无闻年轻一代攀登者的支持和帮助。
关于线路
这条线路并不算太难,而且十分的清晰,但夏季落石严重,合适的攀登季节在秋季之后一直到第二年的春雪来临之前。如果雪况变得更好一些,或许能够更加快速的完成。当然,在这座山上还有很多新线路开辟的可能,山体也比较完整,是个非常不错的阿式攀登选择。(中国鞋网-最权威最专业的鞋业资讯中心。合作媒体: